文/郭永昌
少年在诗歌的道路上,一路狂奔,在沿途捡拾风景,竟然整合了如此厚重的诗集。这份厚重,是沉甸甸的质感,是内容的涉猎广泛,更是诗人心血的沉淀。笔名风逐少年,但诗集以《年轮》命名,在矛盾中,你已褪尽了当初的不羁与洒脱,被岁月这把杀猪刀,砍得满身伤痕。
诗歌,一个温情的词语。诗情画意,是理想的意境追求。江河说:谁不愿,每天都是一首诗。诗人的理想生活,是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,躺在诗意地栖息。诗歌是中国文学的源头,诗言志,歌永言,声依永,律和声。诗歌也曾闪耀华夏,在先秦的刀光剑影中,增添柔情,在唐的鼎盛繁华中,塑造仙圣。
罗曼罗兰所言:生命的过程注定从绚烂到平淡,从激越到安详。诗歌在受到无数骚人墨客追捧之后,在当下社会,粉丝量锐减,沦落到门前冷落鞍马稀的地步。小说成为时代的宠儿,他的衍生品,影视剧,也成为人们休闲娱乐的主要形式。跌宕起伏的情节,唯美的视觉体验,可以让无聊得到快速填充,给烦躁的心灵,以暂时的抚慰。很少有人再捧一本诗集,在意象揣摩中,去与诗人共舞。在这个以市场为主导的时代,诗人越来越少,诗集在书店滞销。有些诗人开始转型,去从事小说创作,获得虚拟的名声和真实的利益。
风逐少年,是为数不多的坚守者。守望这片麦田,撒下属于自己的果实。十年一剑,这本十年诗选,虽不能在沉寂的诗坛,掀起巨浪,哪怕泛起涟漪,但却足以证明,你这些年,不虚此行。
论名声与能力,我无法去扬你大作威名,更不敢狗尾续貂。无奈盛情难却,又得了你的宝贝,也谈些心得体会,以告慰我内心的惶恐与不安。
在诗集中,处处充满着矛盾。有从容的一面,展现了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恬淡。
面对生活的压力,世俗的标签,你既有着堂吉诃德式的反抗,亦有着庄子式的戏谑。《马》:“咬断缰绳,一口咬断缰绳附近的手、、、、、一口咬断千里马的美名、、、、、、我回归草原,回归无边无际的绿色。”《高材生》:“你不是娇子,不值得骄傲,你仅仅是流水线传送过来的,机器,机器部件。”《加班》“自己的青春,卡在,工资卡里。”这些诗歌,是对自由的追寻,在世俗生活中,不随波逐流,活出真我。亦能给人警示,让大众,迷途知返。
有沉重的一面,在满纸荒唐言中,流淌着辛酸泪。有很多诗以《乡愁》命名,诗人为了理想,或者只是为了生活,远走他乡,却全无风儿一般的洒脱。“捧着故乡的名字,取暖”,“沿着故乡的方向,一步步,瘦去。”母亲的手,父亲的皱纹,爷爷的脚印,蛙声,鸟鸣,无不如影随行,让羁旅的苦楚,酿成老酒,在回味中沉醉,在沉醉中孤独,在孤独中找寻一丝温暖和安慰。你有两个故乡,一个商丘,一个长沙,一个父亲的故乡,一个母亲的故乡。在橘子洲旁,你定会想起商丘的城墙。《未婚妻》:“未婚妻,在此生,但是此生,也有风风雨雨,但是此生,也有云云雾雾。”心中的伊人,在水一方,却无法去畅游追寻,去冲破世俗的大网。矛盾与压抑,让沉重的心灵,跃然纸上。理想太丰满,现实太骨感,诗人放不下的太多,故终日郁郁寡欢。
借用韩寒小说篇名《像少年啦飞驰》与你,希望你能轻装前行,勿忘初心,笑看人生风雨,做回风逐少年。